波兰尼从“我们所知道的要比我们所能言传的多”这一日常生活的基本事实出发,指出,事实上有两类知识:明确知识和默会知识。明确知识是指能够用语言(包括文字、公式、符号等)加以表述的知识。默会知识和明确知识相对,是指那种我们知道但难以言传的知识。
在默会知识中,更多的是一种眼光、判断力、鉴别力、趣味,一种技巧、技艺。默会知识的研究,不仅仅是要指出默会知识的存在,更是要指出默会知识在逻辑上优先于明确知识,明确知识在逻辑上是必须依赖于默会知识的。
我们从默会知识的研究中可以看出:第一,儿童存在默会知识,他们“所知道的比所能言传的多”。我们关注明确知识的传统使我们相对忽视了儿童的默会知识,因而低估了儿童。特别是儿童的语言尚在发展变化过程之中,强调默会知识更有其重要意义。第二,我们往往通过创设一定的情境以了解、判断儿童的认识,但却常常期望儿童“边行动边告诉、回答”,而这正是许多“新手成人”(对某一领域不太熟悉的成人)自己都无法做到的。造成对儿童的低估也是显然的。第三,儿童的认识是多方面的。在与成人交往的这一具体时空下,他只能选择他所认识中的某一方面(侧面)进行陈述、表现,成人却根据这一方面(侧面)进行以偏概全式的认识,当然也可能低估儿童。